昂山素季在引火烧身

石安达

2020年4月21日，缅甸国务资政昂山素季办公室就若开邦百力瓦运送救济物资一事发表声明，承诺继续努力实现和平帮助人民从武装冲突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同时，赞扬了军队保护平民谴责若开AA部队恐怖组织的破坏活动。声明在极短的时间内，引起了缅甸国内和国际社会强烈的反应。

2020年4月23日，《伊洛瓦底》作者:迎迎(Nyein Nyein)报道：虽然很多人感谢她对军人的赞扬，但也有更多的人对她支持军方的立场表示不满。一位批评人士直言不讳地说，请您慎重地对待其他少数民族。若开邦弥蓬(Myebon)选区的下议院议员吴佩丹(U Pe Than)说，杜昂山素季的声明“无助于推进和平谈判”，因为她赞扬这些军人，并将若开军视为恐怖组织。“(很明显)她站在缅军一边。”

2020年4月27日，掸邦先驱新闻社发表了赛万赛（Sai Wansai）的评论报道：“昂山素季：从结盟、调停人到少数民族敌人”。这篇文章是迄今为止，缅甸媒体对民盟和昂山素季从2016年执政前后较为客观的评价，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对一个有影响的政治家来说，在治理国家时有这样和那样的错误是难免的。但是不能犯致命性的错误。而赛万赛的文章之所以重要，就是他指出昂山素季已经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一

赛万赛（Sai Wansai）的文章指出：在登盛(Thein Sein)时代2012年，在军方支的巩发党(USDP)领导人、时任总统登盛的敦促下，全民盟通过补选赢得了48个竞选席位中的大部分，重新进入议会舞台。在2015年11月的全国大选中，少数民族政党，尤其是掸邦民族民主联盟和若开民族党(ANP)加入了竞选，两党的表现都很出色。在掸邦，掸邦民族民主联盟排巩发党之后，位居第二位，全民盟位居第三，而若开民族党在若开邦赢得了第一。

在这样的情况下，赛万赛（Sai Wansai）认为巩发党对政策进行了调整：放松了对全民盟通过补选进入议会的限制，目的是为了使西方解除数十年来对缅甸(Burma)或缅甸(Myanmar)实施的制裁铺平道路，并为军方获得合法性铺平道路。这两个目标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于2016年9月出乎意料地实现。

但巩发党和民盟首次妥协达到两双的目的后，赛万赛（Sai Wansai）发现民盟的立场发生了变化，他回顾当时的情况说：掸族和若开族政党提议全民盟不要在这两家政党将要竞选的民族邦选区来竞选。但是这个提议被全民盟否决了，因为全民盟要在全国所有的选取都竞选，许多少数民族选民进行了战术性投票，以使全民盟获得多数票，从而修改军方起草的宪法，全民盟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2015年大选后，却拒绝少数民族政党结盟，只是通过雇佣一些少数民族人士担任一些重要的政府职位，比如议会发言人，用这种姿态来装点一下自己的门面。

赛万赛（Sai Wansai）通过这件事揭露了民盟和昂山素季大缅族主义的立场及两面派的作风，对少数民族利用和背叛不守诚信的种种表现。民盟和昂山素季上台执政后大缅族主义的所做所为，则更进一步演变为独断专行压制少数民族。赛万赛（Sai Wansai）说：全民盟没有任命若开民族党担任若开邦首席部长，而该党在若开邦赢得了最多的选票。同样，掸邦民族民主联盟在掸邦也被边缘化，取而代之的是全民盟任命了自己的首席部长，并在若开邦和掸邦成立了邦政府。此外，全民盟宣称的民族和解只能在不平等的状态下进行，而且只与军方进行和解，没有与所有的少数民族政党结盟。事实上，全民盟也不需要与任何政党结盟，因为它已经赢得了绝对多数。 

赛万赛（Sai Wansai）对民盟和昂山素季在这段时期表现的揭露，对笔者很有启发。这主要是没有看清和认识到民盟昂山素季和军方在对待少数民族问题上都在搞大缅族主义。特别是只看到民盟和昂山素季由于长期都受到缅军大缅族主义专制的压迫，总是企盼会出现民盟和少数民族联合团结起来反对军人大缅族主义的专制压迫。当然这也并不是说笔者对这一时期民盟和昂山素季的所做所谓出现的一些问题没有丝毫觉察。

如赛万赛（Sai Wansai）所提到的：对于少数民族武装组织，昂山素季告诉他们不要在2015年11月大选前签署《全国停火协议》(NCA)，激励他们说，如果她获胜并能够组建政府，他们可能会得到更多。此外，她可能认为吴登盛的成就可能会对巩发党的选举有利，所以这不符合全民盟的利益。对昂山素季来说，幸运的是，《全国停火协议》只有8家少数民族 武装组织签署（笔者注：已为10家），另外8家少数民族武装组织拒绝签署，这仍然是目前的情况。

对此事笔者当时也知道昂山素季在大选前，要民地武反对签署《全国停火协议》(NCA)。但民盟执政后，昂山素季却要民地武签署该协议作为参会的条件。当时笔者就感到有些纳闷，为什么昂山素季的立场会出现这样的转变呢？但只是在头脑中闪过而已，把出现的问题归结为民盟和昂山素季执政后没有掌握实权，为了经济发展和民族和解与军方作些妥协，出现些左右摇摆变化是很自然的现象，并没有对这件事作深入的分析研究。

另一方面，众所周知昂山素季对民地武的政策原来一直坚持全包容的态度，欢迎他们都参加21世纪彬龙会议共同参与重建联邦的事业。德昂、果敢、若开三支民族武装也在其中。这以军方明显排斥这三支民地武的立场形成鲜明的对照。所以，一时间赢得了民地武和关心缅甸民族和解问题人士的好感。这也是笔者对昂山素季左右摇摆的行为，认为是正常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但笔者并没有注意到昂山素季在主持召开21世纪彬龙会议时，要参会的民地武签署《全国停火协议》(NCA)做为参会条件，把原来的全包容变成了有条件的参与作进一步的分析研究。所以，对出现这种变化影响了后来举行的两次21世1纪彬龙会议，在民族和解问题上都没有什么进展。笔者还认为不参与签字的民地武也可以做些妥协，这些民地武一时转不过弯来，需要等待和做说服工作。笔者也注意到中国特使劝和促谈时，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民地武工作的。

2020年2月22日，笔者发表的“春风化雨打破和谈僵局——掸邦民族武装sspp表示将可能签署全国停火协议”一文中就谈到了这个问题：

2020年2月4日至18日，掸邦进步党（SSPP）领导人在掸邦北部的总部万海（Wang Hai）举行会议，讨论了与缅甸政府达成妥协并签署《全国停火协议》的可能性。并解释说，如果有必要与缅甸政府合作进行政治改革，他们可能会在今年签署《全国停火协议》（NCA）。掸邦进步党的发言人赛苏(Sai Su)上校强调：如果缅甸军方或者缅军（Tatmadaw）明智的话，他们将选择同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FPNCC）的少数民族武装组织联盟一起妥协……。

这时，笔者也没有注意到昂山素季态度的变化是，对少数民族不守诚信的再一次背叛的行为。并且在昂山素季和民盟拖了一年多，原准备今年春季举行第四次彬龙会议，笔者在这一时期观察缅甸问题时还持这种态度。此外，当2020年年初民盟准备投入下一次大选时，提出了要修改宪法限制军方议会中占比例的名额方案。笔者还认为民盟昂山素季与少数民族，可以在修改宪法问题上相互配合以二比一的优势与军方做斗争。这个观点在笔者2020年3月5日发表的“昂山素季何时访问缅甸佤族地区？”一文中就是这样说的：

“人们坚信时代的潮流不可阻挡，缅军这个在东南亚专制势力最长久的顽固堡垒。在新的彬龙精神的指导下，缅甸的民主力量和少数民族装武形成合力就会冲破它，完成真正的民主转型真正的民族和解。实现重建联邦的新的历史史命。”

笔者在此文中还希望昂山素季早日访问缅甸佤族地区：

“通过访问能够亲自了解缅甸佤族地区三十年来和平发展保证民族地区高度自治的前提下，各民族是能够实现自己管理好自己，实现跨越式高速度发展。这是在新的形势下对彬龙精神的一种继承和贡献。如通过访问达成这个共识，就为重建缅政府与地方民族自治政府互信的关系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昂山素季为代表民主力量的领导人访问缅甸佤族地区不能仅仅是为了选举，而是为了缅甸的将来。”

二

在等待昂山素季是何时访问佤族地区期间，笔者对缅甸战略与政策研究所（ISP-Myanmar）2020年1月初发表了一篇名为“中缅关系十问”（以下简称“十问？”）的文章进行了分析研究，以一个关注中缅关系民间学者的身份回应“十问？”时，由于十问和十答涉及到中缅关系近年来发生一些重大的情况和事件。笔者经过梳理分析，发现缅方所提出的十个问题反映出不但缅甸对中国不了解，而且中国对缅甸也不了解。但缅方却过高的评价了中国对缅甸的了解和政策，笔者就发现自己对上述问题的认识有错误。

2020年4月22日，笔者把其中第八个问题的问答摘录为：“中国的若开邦陷阱——摘自：回应缅甸战略与政策研究所‘中缅关系十问？’”的一文中提到：

（缅方）由于若开危机和国内少数民族武装冲突，缅中关系比以前更紧密了，甚至可以说当代缅中之间呈现出与之前任何时期都不同的亲密关系，过去缅中外交是不平衡的。

笔者认为：对于由于若开危机和国内少数民族武装冲突，近日（3月21日）缅甸内政部发表公告：总统认为若开民族联盟/若开军（ULA/AA）及其附属组织和相关人员对缅甸法律秩序、国家和平稳定及公共安全造成威胁，因此根据相关法律将其定为非法恐怖组织。缅甸政府宣布把若开民族联盟/若开军（ULA/AA）及其附属组织和相关人员为非法恐怖组织以打击罗兴亚救世军不同。

中国如何对待刚出现的这个问题要非常谨慎。因两者的性质不同，但民盟政府和军方同样把它们定性为非法恐怖组织。缅甸民盟政府和军方把中国推到了墙角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样缅中外交不仅是不平衡的问题了，而且若开邦成了中国的陷阱。这难道是缅方认为缅中关系进入了最好状态要做的吗？！

笔者的孟然醒悟！正碰上4月21日昂山素季发言的声明。看到2020年4月23日，《伊洛瓦底》作者:迎迎(Nyein Nyein)报道，2020年4月27日，掸邦先驱新闻社发表了赛万赛（Sai Wansai）的评论报道。才明白了昂山素季与军方都是在搞大缅族主义，昂山素季与军方站在一起镇压少数民族。出现这种以笔者原来希望的民盟与民地武合作共同应对缅军大缅族主义的专制压迫相反的结局，就感到目前缅甸面临问题的复杂性和严重性了。赛万赛的文章指出：国务资政昂山素季4月21日发表的五点声明令许多人士倍感愤怒和震惊，因为这已经证明她从少数民族政党(EPPs)的结盟伙伴、少数民族武装组织(EAOs)与军方或者缅军(Tatmadaw)之间的调停人,转 变为少数民族政党和少数民族武装组织的敌人。因此，赛万赛的文章之所以重要，就是他指出昂山素季已经犯了致命性的错误。在这样的形势下即使排除新冠状肺炎疫情的影响，如果昂山素季不改变立场，她访问佤族地区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在4月22日佤邦联合军对缅甸民族正义党/缅甸民族民主同盟军、崩龙解放阵线/德昂民族解放军、若开民族联盟/若开军和平建设31周年贺电的回函中表示了对昂山素季21日声明持反对的坚定立场：

现在新冠病毒正在疯魔世界，当今世界正处于复杂、多变不可预知的转变中，我们不管怎样也不可能置身其外，朋友们在这艰难的时刻，我们佤邦将坚持FPNCC所提出来的通过政治谈判对话解决国内民族矛盾，努力用政治对话谈判的方式推进缅甸和平进程。团结是胜利之本，我们各民族革命武装组织要维护加强我们之间的团结，坚持不懈共同努力，真正的缅甸联邦将会在缅甸大地冉冉升起！

因此，在佤邦联合军表明了态度后，昂山素季不仅访问佤族地区不能实现，而且也影响了两者之间建立互信关系。笔者曾记得佤邦联合军总司令鲍祥多年前对笔者提过，鲍的父亲临死前曾留下遗言：穿裙子的男人靠不住（指缅甸缅族男人穿笼基）！这句话是针对笔者在发表的“昂山素季何时访问缅甸佤族地区？”一文中谈到昂山素季访问佤族地区的重要性时说：

“昂山素季访问佤族地区是缅甸民族和解进程中必须要做的工作。在这一点上缅甸军政府时期负责民族和解和边境事务的钦钮总理就做得比较好，钦钮执政时多次前往缅北各民族自治地区访问，而到佤族地区是最多的。开始钦钮的访问双方尚未建立互信，双方都抱着怀疑态度。但随着访问次数的增加，双方的了解就进一步加深。双方的关系就大大地改善了。难怪钦钮和鲍有祥后来都说，他们都成为了一家人了。可见国家领导人对边境民族地区之间加强互访交流是很重要的。遗憾的是钦钮和鲍有祥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双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成为一家人的互信关系，由于2004年缅军政府民族和解政策出现倒退，钦钮总理因其军政府内斗被搞下台，缅军政府和少数民族自治政府互信的关系也随之破灭。又进入了互不信任，甚至又回到了局部地区暴发内战的状态。

笔者当时与缅甸佤族地区政府的上层座谈时，他们表示老缅（笔者注：少数民族地区指缅族为老缅）连自己人都整成这个样子，难道对我们少数民族还会好吗？由此可见，要建立少数民族对缅族的信任是非常困难的。所以，笔者接着说：

现在昂山素季能否补上这一课，通过访问能够亲自了解缅甸佤族地区三十年来和平发展保证民族地区高度自治的前提下，各民族是能够实现自己管理好自己，实现跨越式高速度发展。这是在新的形势下对彬龙精神的一种继承和贡献。”

不但笔者对昂山素季有这样的期盼，缅甸佤族地区也同样在昂山素季受到联合国人权组织和一些西方国家在若开邦罗兴亚问题打压时，发表声明支持昂山素季在2019年年底去海牙国际法庭进行申辩。只是到了2020年3月21日民盟政府宣布把若开AA部队打成非法恐怖组织后，缅甸佤族地区对昂山素季的态度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也就是说昂山素季的佤族地区之行还没有实现，两者之间要建立互信可能性都没有了。所以，现在给少数民族的印象是：缅族女人也靠不住。缅甸的缅族政治家无论男人或女人，是军人还是文职人员如都搞大缅族主义的话。缅族和少数民族就无法取得互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推迟召开的第四次21世纪彬龙会议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三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修宪问题赛万赛（Sai Wansai）说：

在执政的四年中，全民盟忙于安抚军方，而不是致力于修宪，使之成为联邦联盟(federal union)国家。但是，当全民盟最终在3月份通过要修改的提案时，其114点修正案没有包括任何一项由少数民族政党提出的联邦修正案，尤其是由掸邦民族民主联盟和若开民族党提出的。全民盟2015年竞选宣传的口号是“变革的时刻”，承诺在民族事务中实现内部和平，确保全国人民有一个安居乐业的宪法，一个公平、公正地保卫人民的政府制度，最后是自由、安全和繁荣。正如大家所见，全民盟竞选宣言中没有任何一项内容得到实现。更糟糕的是，全民盟已经从一个合作伙伴、少数民族的调停者变成了对手甚至敌人。

在修宪问题上赛万赛（Sai Wansai）还揭露：昂山素季的全民盟在2015年11月大选压倒性胜利后，她多次孤注一掷押注于缅军，希望缅军会同意在三个议会时期逐步降低25%固定议会席位，以获得更多的政治筹码，但全部被缅军正式拒绝，昂山素季遭到惨败。因此，昂山素季同意将若开军定为恐怖组织，与若开军针锋相对甚至叫嚣对若开军发动全面战争，在谴责若开军的同时对缅军赞扬，就是定位为敌人了，这是不会错的。

到此为止，赛万赛（Sai Wansai）一文中对“昂山素季：从结盟、调停人到少数民族敌人”演变过程已揭露无余。目前所面临的问题是，昂山素季把若开若开军定为恐怖组织后出现的变化。

赛万赛（Sai Wansai）一文中提到：民族事务分析人士貌貌梭(Maung Maung Soe)认为，全民盟在内战中选边站的声明，现在只会让和平进程更加难以继续下去。克钦独立军新闻发言人瑙布(Naw Bu)上校说，昂山素季不应该站在缅军一边，宣布若开军为非法组织使得政治对话无法进行。克钦和平创建组织(PCG)的成员腊迈滚嘉(Lamai Gum Ja)在谈到国务资政的声明时说:“把若开军定性为恐怖分子使(和平)谈判倒退。如果若开军不再被包括在内，克钦独立军(KIA)将不得不在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FPNCC)内部做出更多调整，因为他们都是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的成员。要满足的条件将会越来越多(更困难)。”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是一个由7家成员组成的政治联盟，由佤联军(UWSA)、民族民主同盟军(NDAA)、掸邦进步党(SSPP)、克钦独立军、德昂民族解放军(TNLA)、缅甸民族民主同盟军(MNDAA)和若开军组成。若开军发言人凯督卡(Khine Thuka)说:“如果必须对昂山素季女士的声明进行分析的话，若开族(阿拉干族)和缅族之间的界线就变得透明了(意思是:他们现在是敌人)。”

他补充说:“有两点。在目前的缅族政治领导人中，没有人会坚持正义，这就是为什么非缅族民族希望(能够实现)的人，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更具威胁性的独裁者。另一个是昂山素季下令战犯(缅军)对若开人民进行种族灭绝。因此，我们若开人不能对昂山素季有任何指望。”

若开军发言人凯督卡(Khine Thuka)：对昂山素季的失望认为她也变成了一个更具有威胁性独裁者的看法，其实若开AA部队司令通米雅能少将在2015年11月，参加佤族地区首府邦康举办第二次缅甸民族武装领导峰会时就表达了这个思想：“我们反对假借民主统治所有少数民族的敌人”。由此可见，少数民族对昂山素季借假民主搞独栽的大缅族主义是早有觉察的。

此外，缅族的一些精英对昂山素季披着民主的外衣搞独栽也有认识，2016年民盟刚上台执政后，美国中立的NCO组织公谊会负责人张杰生先生邀请笔者到柬埔寨参加一个缅甸问题国际研讨会上，就介绍了一个缅族的精英人士与笔者认识，说他以前是支持昂山素季和民盟的，但民盟执政后他发现昂山素季搞独栽的作风太突出，就离她而去了。当时笔者认为这只个别现象也没有进一步的交往深谈。现在看来民盟和昂山素季搞大缅族主义搞专制和军人同流合污的问题，通过昂山素季4月21日的声明已在少数民族和部分缅族精英中形成了共识。

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对缅甸的停火问题也非常关注，3月24日，澳大利亚、加拿大、捷克共和国、丹麦、欧盟、芬兰、法国、德国、荷兰、新西兰、挪威、波兰、西班牙、瑞典、瑞士、土耳其、英国和美国等18国驻缅甸大使就就联合国秘书长的停火呼吁发表的声明：

“3月23日，联合国秘书长呼吁世界各地的武装组织实施全球停火。我们积极响应该号召。我们对若开邦和钦邦发生的激烈冲突及其造成的伤亡和和平民流离失所以及冲突进一步对其他地区造成的威胁深感关切。当前世界各国都应该把重点放在保护弱势群体免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呼吁缅军和民地武组织通过对话解决矛盾，停止一切敌对军事行动。希望缅甸能够团结一心应对疫情。”

综合所述，由于民盟和昂山素季大缅族主义在2016年上台前后的种种表现已让少数民族和一些缅族精英彻底绝望。分析研究民盟和昂山素季走到这一步的原因，可在4月4日电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4月3日在美国《华尔街日报》发表题为“新冠病毒大流行将永远改变世界秩序”的专栏文章中找到答案。文章说：

“现在，在一个分裂的国家，（我们）需要有效率和有远见的政府，以便克服前所未有的障碍。维持公众的信任对社会团结、社会之间的关系以及国际和平与稳定至关重要。”

我们看到由于大缅族主义和其他种种原因民盟和昂山素季在2016年上台执政后是一个缺乏效率和没有远见的政府。出现这种状况是必然的。

利·基辛格又指出：

“我们生活在一个新纪元。各国领导人面临的历史性挑战是，在应对危机的同时建设未来。失败可能会引火烧身。”

不幸的是，亨利·基辛格一言中矢。昂山素季4月21日的声明引起的国内外巨大反应，已经表明昂山素季正引火烧身，她的政治前途可想而知！